梁毅文

发布时间:2014/11/05 14:59:00来源:发布人:admin点击数:10301


梁毅文,妇产科专家,广东番禺人,女,1924年毕业于广州夏葛医学院,曾留学美国、奥地利,1931年获费城女子医学院学博士学位。曾任岭南大学医学院教授。建国后,历任华南医学院教授,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副院长、院长、名誉院长,中华医学会妇产科学会广东分会主任委员。是第三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三十年代初进行子宫外孕手术和自体输血术,降低了死亡率。后又开展妇科阴式手术切除部分妇科肿瘤、盆底修被及输卵管结扎等。对不孕症有较深研究。撰有《子宫外孕的论断和鉴别论断》、《不孕症的分析和处理》等论文。


一代名医

梁毅文 ,1911年起,就读于香港庇里罗氏学校及广州西关绅维女子学校。

1917—1923年,在广州西关夏葛医校医学系学习。毕业后在上海妇孺医院任住院医师。

1925年在夏葛医学校附属柔济医院、领南大学孙逸仙博士纪念医院工作。年在北京协和医学校进修妇产儿科。

1928年任柔济医院妇产科主任。

1929年到美国费城女子医学院进修妇产科,取得医学博士学位。

1931年到奥地利维也纳医学中心进修妇产科、解剖学及病理学,同年底回西关柔济医院任妇产科主任。1949年再赴美国纽约医学研究中心深入研究解剖学、病理学。新中国成立后,梁毅文报国心切,于1950年九月返广州柔济医院,仍任妇产科主任。

1954年2月,柔济医院改名为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梁毅文任副院长兼妇产科主任。

1980年任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院长。

历任第三届全国人民大会代表和第三、五、六届全国政协委员。


杰出贡献

梁毅文从事妇产科专业研究长达六十多年,一生行医济世,医德高尚,医术精湛,在长期的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在兼任华南学院、广州医学院教授期间,培养了大批医学人才,在妇产科的临床和研究中享誉全国,有“南梁(毅文)北林(巧稚)”之称。

“南梁(毅文)北林(巧稚)”是流传在医学界的佳话,梁毅文和林巧稚都毕业于教会创办的学校,都将毕生精力献给了妇产医学。梁毅文在上世纪40年代就已经是华南地区第一流的妇产科专家,原广州市委书记许士杰曾经撰诗评价梁毅文一生的成就:

为群独处谋昭苏,六十年来沫与濡。

两度重洋两博士,一生爱国一大夫。

呕心沥血栽桃李,废寝忘餐拯妇孺。

奉献丹心救济世,倾城钦佩老英雄。

梁毅文生活俭朴,1981年省吃俭用余下来的五千远捐给广州市儿童福利会,后又把上级补发的钱和自己的存款二万元献给广州市二医院作为医学基金,以奖励医疗护理科研工作成绩显著的人员。

1991年3月10日,梁毅文病逝于广州,邓颖超从北京发来唁电。为纪念她对医学的贡献,广州市政府在广州市第二医院内为她树立一座塑像,以示景仰。

2003年12月11日是我国著名妇产科专家梁毅文大夫诞辰100周年纪念日。广州市政府、市卫生局在市第二人民医院举行了盛大的纪念活动,来自省内外近百名医学专家与会表示祝贺。梁大夫的侄女、香港旅游发展局主席周梁淑怡也和亲属一起专程赶来缅怀先人。


记 忆

对梁毅文的回忆相当困难,中国人把“不着文字”作为一种境界,作为医生的梁毅文没有留下任何医学著作之外的文字——和她从医六十几年的经验相比,她的医学著作也不多,她的大部分时间都用于临床、翻译教材、带学生,甚至是为医学杂志审阅稿件,对她的记忆差不多完全集中在她生活和工作过的广州市二院(今广州医科大学附属第三医院)之内。

雕像的记忆

1991年3月30日,梁毅文走完了88年的人生旅程,与世长辞了。为表彰梁毅文并激励今人,广州市政府在她生前工作过的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为她建立了一座三米高黑色花岗石为底座的汉白玉塑像。

雕像展示了老年梁毅文的风采,微胖、慈祥、端庄,无愧于“梁妈妈”的形象。

雕像展示了老年梁毅文的风采,微胖、慈祥、端庄,梁毅文两度留洋,两度归国,在亲属都在香港的情况下,坚持留在广州行医。她出生名门,但去世后屋无片瓦,除了这座雕像,就只有市二医院以她名字命名的基金会,记忆着一代名医的辉煌。

因为医院扩建,本来矗立在市二医院林护堂侧面的梁毅文的半身雕像被搬到了家属区前,正对着她生前居住过的家属楼的位置(旧楼已经改建成新楼),梁1924年从原址在这里的夏葛医学院毕业后留院从医,期间两度留学海外,1950年回到广州市第二人民医院,六十几年的行医生涯,大部分时间在这里度过。

学生的记忆

已经87岁的叶荀爱医生1933年入读夏葛医学堂,1939年毕业,期间夏葛医学堂与岭南医学院合并,开始招收男生,叶女士是最后一届入读的女学堂学员,她就读期间,梁毅文是医学堂的教务长,二人有师生之谊。

在叶的记忆中,梁是一位恪尽职守的医生,1937年日军轰炸广州,市区内伤亡甚多,梁毅文出生入死,尽量救助伤者。在广州沦陷期间,她更是与九位员工英勇守职,为市民提供医疗服务,即使在枪林弹雨之下,也没有离开过医院。

采访之余,随意和叶女士聊天,方得知,叶荀爱医生是广州人,她的母亲是早年的夏葛医学院的毕业生,毕业后在北京开业,父亲是和詹天佑一起工作的铁路工程师,外婆和詹天佑太太是表姐妹的关系,当时在全国各地开业的女医师中,很多都毕业于广州,和詹天佑一起修铁路的工程师中,也有不少是广东人,西关人文荟萃,由此可豹窥—斑。

民间的记忆

医院的老员工还记得,文革的时候,梁毅文被造反派勒令在这个院子里扫地,据说有一次梁听见一个妇女讲述自己的症状,梁判断是葡萄胎,因为是反动权威,不敢上前搭话,所以把诊断写在一张小纸条上,揉成团扔过去,那位妇女感到错愕,梁告诉她去找叶荀爱医生,经检验果然如此。

粱毅文的家在旧家属楼的三楼,据说她每晚都会将一套手术服整齐地放在床头,以备出急诊时用。有一次一位妇女难产,梁深夜从家中赶到医院救冶,从楼梯上跌落,仍坚持完成两台手术,到手术结束时,左臂肿胀,连衣服都脱不下来,只好剪开,等拍了X光片才知道,左臂已经骨折。

两度参加《广州市志》编写的陈秀瑛曾和老年的梁毅文有颇多接触,在她印象中,梁的生活相当简朴,房间中几乎没有什么摆设,在家里她常坐的就是一张大的藤椅,几张木椅子已经很旧了还不舍得丢掉。生活简朴并不影响梁优雅的生活态度,到晚年,她经常穿大襟衫,虽然都是棉布所制,却整洁笔挺,举止仍保留着大家闺秀的风范。陈印象最深的是梁有一个干女儿;照顾她的饮食起居,八十岁高龄的梁有时候要参加一些会议,女儿会陪同她参加,如果会议安排了午餐,梁总是要嘱咐会议组说,我们俩有一份就够了。

说起这些旧事,陈秀瑛感叹说,老人给我们的太多,我们给老人的太少了。